湘潭,小鎮
據説它是個中小型城市,但是我仍然認爲它是個城市一樣的小鎮。人們在街上見到仍然會很大聲的打招呼。多少不敢承認,這是我出生的地方。破敗,讓人失望。
導致我到長沙的第一刻竟然想的是,天啊,終于回到城市了。
但是我仍然喜歡很小的地方,便宜的出租車,無論到哪裏都很近,人際關係也相應簡單。可以花大片的時間坐在家裏發呆,因爲沒有足以約人出來聊天的消費不菲的小咖啡店(與北京那種地方相比差異更大)。
mc常笑我的口頭禪是:天啊,你連xx也不懂你,白住在城市這麽多年了。
我一笑。爲什麽我要懂幾千里以外的法國一個鄉下產什麽葡萄酒?一百多年前誰創了什麽賣超貴的服裝牌子?哪种牛肉才是DA有什麽樣的口感?
我本是在鎮上長大的小鎮姑娘。
饒了我吧,城市?雖然已離不開你,但還是個smalltown girl
長沙,添翼
添翼變了。穿沾有顔料的白襯衣,把頭發剪短了,沒有染,質樸的黑色。從來沒有看過這個處女座這麽不注意形象的時候,感覺卻也明朗乾淨了許多。像是去了塵埃的透明石頭。
短暫的午飯時間,聊了很多(我們一向很能聊,呵),也足夠我們觸摸到了一些更本質的東西,更接近生活的晦澀真相。
和他在m記吃飯,他看著烈日下那些穿梭的人感慨:都是一群傻逼。搞不清自己在做什麽的傻逼。
對啊。傻逼。可是傻逼的生活無限真實,真實逼著他們成爲傻逼。發洩一通,還是要回到自己的生活。
在添翼的房間裏坐在平整的木地板上,他一張張拿他的畫給我看,突然在想,哦,他在干這些,那我呢?我又干了什麽?
不能興奮的拿出一張小油畫說,這個我還沒有畫完,不能興奮地計算在我荒廢的時間中畫了多了少畫。只能看著長沙繁華的街景感慨生活的虛僞和命運的玩笑。

夜晚,撕心裂肺的空想
從來沒有在一輛擁擠的火車上度過清醒的一夜,今天終于試了。自己感覺挺文青的[其實特累]。
發呆,等朋友的信息,抽最後幾根煙。
手機墻紙和屏保都是t,他的身影在我不斷玩弄滑蓋時一遍遍閃現。無助,悲傷得像個孩子。不斷在想見t的最後一面,蒼白透明的笑容,他說了一句沒有聼清的話,我沒有多問,一扇門把他的臉緩緩合上。
誰是誰的神?
mc沒有回信息,森發信息說,也許你是某個人的神。那麽那個人該藏在很遠的身後,我回頭也看不清,正如t身後的我。我想起了遙遠的某一天,一個小男生說,這個角度你真美的無邪神情。那時我算不算某個人的神?
看著火車上好像是從賈樟柯電影裏出來的人臉發呆,突然又想起我總是跟在他後面走,一邊走一邊看著他的背影做一些奇怪表情,聼他特別小孩似的敍述某件事,特嚴肅的問我問題,於是我無奈的說他想聽到的特自戀的答案。
我們在不同城市的各種快餐店吃味道相同的飯,物是到盡頭。時間不再如我所願的停留,而是無情的告訴陌生的未來。也許,真的過去了吧?連同第一次見他的感覺一同過去了。
魔羯,對男人的感慨
感情會在等待中變淡。一切說過的話都滾他媽蛋了。
你等贏她了,他不愛她了,卻也不愛你,同時,另一個他也不再等你了。
這是一場孤獨的勝利,就算一個人也要開一整支香檳,慶祝不存在的勝利。
深夜,落淚
突然意識到別人可以不這麽累的活著。
突然意識到多年前有人摟著我肩說,i understand u,i can help u.那是多麽好,就算那個人不能理解我,卻也感受著。
我還是和那時一樣無助,從未堅定過。每個人都認爲我很好,給他們踏實感,於是心安理得傾訴他們不曾跟人說的東西。而你們又看到我說什麽了麽?
沒有。
我快要崩潰了。我擁有的只有虛幻,那些能讓我索求些許溫暖的人走了,他們說,你要去找新的朋友,於是把我的舊世界毀滅了。
今天聼人告訴我你朋友那麽多的時候,突然想起了那些毀滅者們。他們就是朋友吧?
臉頰邊只滑落了一滴淚,夠了,不能再流了。
我還是像多年前一樣拙于表達自己,習慣封閉自己。有誰會像以前的mc一樣伸出他冰涼的掌心給我僅有的溫度。怕是碰不上了,不能信任他人了,mc。
渴望微薄的不爲人知的溫暖或是痛哭一場的力量?有嗎?在哪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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